海因里希、弗里德里希、燕妮。
以上三人众。
似乎在这里聚集的总都是会跟某些历史人物扯上奇妙的关系——总而言之,这三人,久违的举行了集会,促膝长谈起来。
地点,是霍茄夫,附属的,远离市镇的村庄里。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集会地点,不是三人在捉迷藏,更不是在周日做弥撒。
虽然都是对于他们来说较为神圣的事情。
上一次在此处集合,还是商讨如何从村长那里拿回自己的新玩具。
此处即为海因里希的家中是也——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了畅谈一整夜乃至不睡觉的觉悟。
可是。
“这难道就是——真正的法杖吗?”
燕妮说。
对着眼前的,被海因里希恭恭敬敬的放置在工作台上的这与数次在别处和漫画书上所见到的不同的法杖凝视着——边这样说。
简易的拆除了护手,也没有用元素质炼制的护套紧贴在外壳处。若是让真正的魔法使来保管的话,一定会做许多保护和隐蔽工作的,但现在,真实具有超额杀伤力的且从来存在于传说中的法杖,在海因里希的照料下正明晃晃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这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怪异了。
然而更加怪异的是海因里希是如何在第一次接触实物时就可以搞清楚构造并且拆装成这样的形态。
燕妮的观察还在必然的继续着。
就算被海因里希用蛮力卸下了魔弹输出口和结晶容器,不需要他人握住和附魔——就似乎已然能够透露出魔力的感觉。
周遭的空气变得愈加沉重了。
就算不是魔法使的燕妮也是如此认为的。
若是真正的魔法使看见这般新奇的不拘泥与样式的法杖,又会如何去想呢?
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嗯。”
海因里希点了点头。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
“绝对没有错了——
在我查阅了许多列维祖父的藏书之后,肯定是能够确认的了的——
就是神代最强的魔法使卡拉什尼科夫所制造的法杖之一了!”
将手头的书典不负责任的往附近掷摔。
当海因里希仍在对其无意中拾取的宝物夸耀的时候。
弗里德里希说道:
“等等。马克思,慢一点。什么神代?什么卡拉啥尼什么夫?”
眉头因苦恼而纠成一团,或者说眉毛都并成一条了。
表达的情感是不解,疑惑也是可以在这时使用的形容词。
留下——
弗里德里希与燕妮面面相觑,这类的名字不要说能弄懂了,明明是连听说这种的程度都没有接触过的东西。就像是物理课上所学的新单词,或是高数书上的新公式,总是些让人一头雾水的东西便是了。
而二人——
第一项的疑惑是关于法杖的,第二项疑惑是关于海因里希的。
沉浸于说服自我的。
没有关注其余二人的困惑。
海因里希仍滔滔不绝的讲着:
“中,距,离,泛,用,突,击,野,火,魔,杖,A,K,4,7!”
被燕妮从中打断了。
说道:
“马,马克思?”
燕妮用手指的尖头在躺下的法杖上走了一圈。
用的力度很轻,无人发觉。
除了那声呼唤。
海因里希才刚刚回过神。
答应道:
“嗯?”
燕妮问:
“你真的知道你所讲的‘野火’是什么意思吗?以及在没有实战的情况下就粗鲁的判断最佳使用距离什么的。”
海因里希答:
“不了解。”
燕妮问:
“而且魔法使们刻意将它制造成这个形态,真的是为了泛用吗?不是为了标新立异或是什么特定场合的使用吧。”
海因里希答:
“不否定。”
但每一句,每一个单词,海因里希都念的格外的响亮。
就像他村口希望小学毕业时的全体发言。
那些充满了中二与幻想的尴尬言论还是不提起为妙。
免得夜长梦多便是,每当回忆起那些慷慨激昂的宣誓,海因里希总是踌躇满志,当然,只有他一个是如此的。
在台桌的左前方,两位少年在此处注视着。
上面的某样东西。
海因里希先是将法杖托起,在手中紧握半晌,又觉不妥,随后又重新放下,像是在庆祝时所做的抛投仪式,又像是神甫在祭台前恭敬的托起圣爵。
现在的海因里希已然沉沦于法杖带给他的欢乐。
可能这就是麻瓜的喜悦来源。
任何一个与魔术完全绝缘的人都会尽力的往魔术的边角去靠拢。
尽管真正的魔法使们可能并不喜欢。
本应继续与他人欢笑的海因里希,却突然说——
“嘛,反正这不是什么重点。因为明天,我要去找那个不长眼的蒲鲁东决斗。”
“决斗?”
弗里德里希不大做的住了,从桌子的边角上摔了下来。
只差一点。
风衣的边角就会触碰到蜡烛上微小的火苗。
总之,差点火候。
“嗯。就是因为下午回家的路上他追着我大喊大叫什么,‘要是你不自作主张的把这根魔杖私自带走的话,它就会成为爸爸给我的生日礼物了,你这个混蛋。’,一边讲着这种没有道理的鬼话一边向我这边跑过来了,说要约定决斗之类。”
海因里希讲的绘声绘色,同时在弗里德里希的身边走来走去,扮演着两人以上的复杂角色。
但——
“马克思所说的决斗的话?是指拍硬币还是去树林里抓虫子之类的?”
弗里德里希小声的向燕妮问道。
一头雾水的燕妮又能做怎样的回答。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蒲鲁东那家伙可是男爵的儿子啊。”
“马克思已经得意的上头了,就不要关注那么多了,现在主要的是劝他不要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决斗’才对。”
转过头,像是发现了在课堂上偷偷讲话的学生的老师一般。
海因里希这样讲——
“嘛,弗里德里希,我可以当你是一知半解。所以我有义务给你解释一下,你觉得贵族们会干出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吗?”
心里想着——
原来你也知道是吃力不讨好啊,这种程度的弗里德里希。
并没有插话。
“他们一定是拿其优势的地方去打击你劣势的地方咯,就像是远东流传的田忌赛马这类传说所表达的道理。所以决斗当然是堂堂正正的用那些吃铁杆庄稼的老爷们最擅长的东西了,魔术啊,魔,术,魔——术。”
不过是接着信口开河,海因里希已然去联想获胜之后得到的名誉与称赞之类。
像是——
「崛起的西里西亚最强传说」
「东方的明日之星」
「边境区的魔术天才」
肖似这类的名号。
若是海因里希那时能够刹住他那狂妄般的自大,或许我们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
毕竟我们的故事就是讲述一个怀揣着不可能兑换成现实的中二少年的历程而已。
“呐,马克思。不是我畏惧权势之类的,但这种‘决斗’对于我们这种麻瓜来说不是太过于危——”
想要表达的单词是危险,但话语在危字处便止住了。
并不是弗里德里希不善言语,或是被咽下的口水呛着之类的丢人境况。
海因里希正拽着弗里德里希风衣领口的两端所留出的小角摇晃着。
嘴里像是念叨这什么毫无意义的热血言论。
弗里德里希是无法听清楚了,但在一旁的燕妮是一定能略知一二的——
“就是啊,就是因为他们管我们叫麻瓜,只有这样,用一个他们无法构想的低贱身份,给他们自以为崇高的地位打上重重的一拳,他们才会清醒!”
“你能……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放下来再讲。”
忽然的松开手,有理由相信那时的海因里希是察觉到了自己下手的轻重。
但弗里德里希绝对保证,海因里希不会有想要道歉的意思。
一点也不存在,从来都——
“无论你如何劝我,我还是要去赴约的,弗里德里希!”
风衣少年此夜仍能记忆住的最后光景。
是熟悉的茅草搭建的天花板,和一个侃侃而谈的恣肆少年。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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